张掖大佛寺属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位于甘肃省张掖城西南隅,是丝绸之路上的一处重要名胜古迹群,它又是历史文化名城金张掖的标志性建筑,始建于西夏(1098)。景区对外开放的景点有建于西夏的大佛寺、隋代的万寿木塔、明代的弥陀千佛塔、钟鼓楼以及名扬西北的清代山西会馆。其中,大佛寺(甘州区博物馆所在地)是该景区的主要组成部分,为西北内陆久负盛名的佛教寺院,素称\"塞上名刹,佛国胜境\"。寺内古建林立,古树参天,碧草成荫,环境优美。这里有全国仅见的西夏少数民族宗教殿堂,亚洲最大的室内泥塑卧佛,世所罕见的明代手书金经,还有数以千计的馆藏精品文物。在历史上大佛寺又是与西夏、元朝王室有密切关系的古刹之一。恰逢寺庙修缮中,无人管理,可以随便拍照。大佛没什么特别之处,唯大而已。号称中国最大的室内卧佛涅槃像,注意,是室内最大。
按说寺庙也是历史悠久,馆藏宝物甚多,不过对于我这明晚之辈,也不过是鸡肋鸡肋,观之无味,但过而不看,却又觉得可惜一部鲜为人知的佛学百科全书就藏在兰州张掖大佛寺里面。它就是被人们称之为“佛国天书”的张掖《北藏》。然而,人们并不知道在张掖大佛寺还有一部和《北藏》一样珍贵的经书,明代正统年间用金泥抄写的《大般若波罗密多心经》。这些诞生于明代的经书,不仅给我们讲述了600多年前的故事,而且也见证了几百年来围绕着这些佛经,发生的许多鲜为人知的故事。
全国罕见名气超过《北藏》
几乎每一个到张掖大佛寺的游客都有机会看到珍藏在那里的《北藏》。《北藏》是佛教大百科全书《永乐北藏》的简称,它的全名是《大明三藏圣教北藏》,是相对于在南京的刻版印刷的佛经而言的。
今天人们能从历史的记载中发现当年印刷这部佛经的大致经过。明成祖朱棣将建文帝赶下台以后,把京城迁到了北京。由于他是通过军事手段上台的,所以登基伊始就采取了诸多笼络手段,向全国各地颁赐佛经是其中之一。
这部佛经从永乐八年在北京正式开始雕刻,到明英宗正统五年完成,前后历时30年时间,内容主要集中了经、律、论三大部,共收佛经1621部,6361卷。
经书为折装本,不同于我们日常所看到的线装古籍。在大佛寺后面的一个殿里我们目睹了那些《北藏》经书,它们都是用红色木柜装起来的,木柜里面就是一盒一盒的经书。 这些庞大的经书他们是如何排序的呢,原来为了僧侣阅读方便,中国大部分的古书都是按照千字文排序的。当时,为了显示大明王朝的皇家气魄,这套经书加大了字体版心,每版25行,每页5行。采用蓝稠封皮,而且每页首卷前面都有一个场面宏大的现法图。 由于有了颁赐给大佛寺的《北藏》做蓝本,驻守在张掖的一位太监,又出资将《北藏》的第一部分《大般若波罗密多心经》用金泥重新抄录了一本。这就是今天人们叹为观止的金经。
金泥写就《大般若经》
不论现在还是过去,印制如此大量的图书都是一个规模宏大的工程。在大佛寺右面的一个殿里,我们参观了这部金经。
那是一个不大的展厅,我们看到了那些珍藏在玻璃柜子里面的金经。那些用金粉写出来的经书,每个字大小一致,笔划一丝不苟,在严谨中能看到流畅,在流畅中透出了端庄大方。而经书开头的佛教故事图画,更是生动流畅,让人看了有飘飘欲仙的感受。
1993年7月,甘肃省文物鉴定委员会鉴定张掖《北藏》为国家一级文物。1996年,“金经”《大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又被国家文物局专家组鉴定为“国宝”。伴随着航海技术的日益
发达,东南地区的海上丝绸之路成为人们经商往来的首选,陆上丝绸之路逐渐萧条了。人们是怎样将大量的佛经运送到张掖的,又如何将金经抄写出来的呢?
相对于运输,雕版印刷就比较容易了。当时活字印刷已经普及,雕版印刷的技术已经非常成熟了。各个印刷作坊都积累了非常丰富的经验,人们将工作安排得井井有条。伴随着刻版工作的开始,佛经的印刷工作也随之开始了。当正统五年十一月份人们完成最后一函的刻版后,印刷工作也就结束了。
正统六年初,第一部份颁赐给张掖大佛寺的佛经首先运抵到了甘州城内。这部佛经是《大般若波密多经》。
从北京到张掖路途遥远,就是在今天火车飞奔的时代里,都要走近40小时,何况是以骆驼为主的年代呢?当时人们经过5年的艰苦跋涉,才将全部经书运到了张掖,随后明英宗的圣旨也就到了。那个时候陕甘为一体,故而在圣旨中说,安置在陕西甘州卧佛寺,严禁纵容闲杂之人和僧侣观玩。
600多年后,著名历史学家宿白先生认为,“张掖的《北藏》目录有可能是孤本。”特别是经书柜就更为宝贵了。
明代的经书可能不少,比如甘肃省图书馆就藏有明代的《南藏》,它们和《北藏》相辉映,成为甘肃的两样宝物。但是许多地方只有经书,没有柜子,而张掖的《北藏》是和经柜一同保存的,这给后人们了解明代图书制度有着非常重要的意义。 太监出资写就经书
当正统十年首部经书《大般若波罗密多心经》运抵张掖以后,引来各方面的关注,这同样引起了驻守张掖太监王贵的注意。
由于明代皇帝比较宠信太监,在全国各地安插了不少的太监,让他们监督地方的文武官员。当时甘州的地位相当于今天的兰州。王贵在督修张掖大佛寺殿堂时,自然免不了和佛经接触,尤其刚刚运回来的《大般若波多罗密多经》,他们成为首批读者。
由于经常接触经书,它们精美的装潢、宏大的讲经场面,流畅的字体,打动了这位“贵人”。同时也具有向皇帝表明忠心的目的。这位太监决定出资,印制当时最好的《大般若经》。他利用自己的特殊地位,很快组织起了一个写作班子,这里面有书画高手,也有抄写高手,还有雕版高手,自然也少不了装潢高手。整整600卷的《大般若经》,至少用去三四年时间才完成。由于采用了名贵的绀青纸和金泥,因而整部经书,华美异常。这与《北藏》相互衬托,给人们展示了佛教巨大的吸引力。
可惜的是,那位出资的太监没能看到金经完成就去世了。然而人们依然按照计划完成了经书。自然也就作为大佛寺的镇寺之宝同《北藏》一直藏在大佛寺。 隐藏在皇家寺院的一段传奇
张掖大佛寺是一个充满传说的地方,忽必烈的降生、马可波罗的光临、南宋末代皇帝的吊死、给这个地方笼罩了一层神秘的光环。而张掖大佛寺珍藏的《大明三藏圣教北藏》和《大般若经》金经,更给张掖大佛寺增添了传奇的色彩。
大佛寺,始称“迦叶如来寺”,因寺内供奉释迦牟尼的塑像,又被人们称之为“卧佛寺”。该寺始建于西夏崇宗永安元年(1098年),历时五载,至1103年竣工。其实,据人们推测,早在东晋时候,这里就是寺院了。
整个西夏和元代,大佛寺都是皇家寺院,明代之所以给颁赐经书,也有这一方面的考虑。许多达官贵人在此居住礼佛,传说忽必烈的母亲也住在寺内,并生下了忽必烈。
“创于西夏,建于前明,上下数百余年,更喜有人修善果;视之若醒,呼之则寐,卧游三千世界,方知此梦是真空”。写透了大佛寺的沧桑。而佛经的保存和流传也写满了传奇。 在长达600多年的日子里,那些佛经的保存让人们费尽心机。
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军阀马步芳等人统治了整个河西走廊地区。为了以防不测,信
徒们和大佛寺主持商议后,决定悄悄修建一座密室,将《大明三藏圣教北藏》和金经藏在里面。
为了严格保密,密室的门就开在主持所住的小屋内。这个谜人们长久地保存了下来。一天天过去了,保护经文的重任传递给了一位姚尼姑。
文革期间,全国上下都忙于搞武斗,破四旧。据说姚尼姑就带着那个秘密开始四处游历,从此人们再也没有见过姚尼姑。
1972年,张掖县文化馆组织人修葺大佛寺时,人们打开姚尼姑住过的小屋后,发现小屋内有暗门,通过暗门,藏经的密室就出现在人们面前。据说那是一个夹墙形成的密室,十几只一人多高的木柜一字排开。
这个传奇般的护宝故事,不仅将一部佛经完整地留给了大佛寺,而且也让大佛寺充满了传奇色彩。
卧佛长睡睡千年长睡不醒;问者永问问百世永问不明。这是大佛寺山门的副楹联。大佛寺蕴涵有哪些秘密,令人疑问白世而不得其解呢?也许值得询问的问题太多了,不说别的,光涉及大佛寺的传说就扑朔迷离,不能不让人疑问。
在大佛寺,一位朋友告诉我们,明清以来,战火频繁。张掖僧众曾一次次转移,保护这批经典。历史上保护过佛经的僧行善信,大多未留下姓名。上世纪30年代,为防止日本侵略掠夺和国民党的破坏,张掖爱国僧侣及佛教会的有识之士,曾将这些典籍几经隐藏,使它们未遭灭顶之灾。1937年日机轰炸兰州,当时驻防河西走廊的国民党马步芳部欲进驻大佛寺,为防不测,张掖县佛教协会会长张声威与大佛寺住持妙显尽悉转移佛经至祁连山深处,后又将其秘密运回,把存放《大明三藏圣教北藏》的经橱全部秘密用土坯砌在藏经殿后部柱间。藏经的秘密,仅有几人知晓。并由寺中住持,一任任传给最亲信的弟子。这一藏就是30年之久!
在张掖大佛寺东面,我们看到一个佛寺广场,广场一角用汉白玉塑有一座本觉尼姑莲座雕像。从雕像的莲花基座上隽刻着的《姚氏尼姑简介》及其他资料上我们大致可了解本觉尼姑及其与大佛寺藏经殿的故事。
本觉尼姑,俗姓姚,1901年生于张掖,1975年初圆寂。大约在1952年,本觉尼姑住进大佛寺藏经殿旁的小屋里看护佛经,直到1975年74岁时在寺院圆寂。在20多年中,她对经卷的隐藏守口如瓶,即使对家人和亲朋也从来未透露过。甚至在“文革”中,她在被当作“牛鬼蛇神”批斗的日子里,尝尽了人间辛苦、受尽了皮肉折磨,但她牢记着师父教诲,始终未向外人吐露一字半句。凭着对佛门坚真的信仰和对正义执着的追求,本觉孤苦伶仃,靠乞讨和扫树叶柴草以惨淡度日,顽强地活了下来。在一位正直的退休老工人帮助下,她忍辱负重,蜗居在一所破房子里,默默承受着难以想象的风险和压力,毅然肩负起保护佛经的重任。后本觉年事弥高、贫病交加,终因破炕起火而被焚辞世。人们在拆毁烧残的房子时,才发现完整的12橱佛经。
这个传奇般的护宝故事,不仅将一部佛经完整地留给了大佛寺,而且也让大佛寺充满了传奇色彩。
千 年 古 寺 一 日 游
农业与生物技术学院
08级3班 李 海 云 0812309
因篇幅问题不能全部显示,请点此查看更多更全内容